前几年,强行给楼市降温,楼市真的降温了。降温之后,引起通缩,又通过舆论、控制挂牌价等手段控制下跌,楼市好像也稳住了。经济通缩,股市没有基本面,在信心很弱的时候,强行拉起股市,好像也做到了。你就会发现,中国的一切都在政府的掌控之中,民间及外面的国际世界对它的国家控制力影响甚微。你甚至可以联想到之前的股市涨跌也在控制的计划之内。
这种集权式的掌控确实会让他想做的事情速度更快,效率更高,比如把资金引进股市,结构性地把国家发展方向从楼市向新兴制造业、人工智能方向引流。这是其优点。但是这种控制力造成整个国家和社会的被动,大脑只在高层,其他的人不需要大脑,只要跟随就行,这就带来一个根本性的问题——主动性和自发性不足,国民成了奴隶般的沒有思想的跟随的存在。这必然带来结构性的和系统性的同质化和单向度问题,因为缺乏多样性和多向度,让系统变得非常危险。铁块固然很硬,强度对抗它会赢,但是遇到高温就化了。钢刀刀刃固然锋利,但是从刀侧面一击,刀体可能瞬间崩裂。德国二战时的重装甲部队固然所向披靡,可以执行闪电战,但是遇到泥泞却瞬间陷入麻烦,成了固定的靶子,被人定点消灭。
因此,中国政府对国家的全方位控制,也很容易让中国陷入片面化的麻烦。比如大力发展人工智能,这个玩意儿最终到底会产生多大的生产力,很难讲,它很有可能带来衰退,但是中国整个国家都扑上去了,泡沫就显而易见,风险就显而易见。电动汽车,其技术难度并不高,大力发展这个东西,是否掩盖了发展其他核心技术的能力,其实也很难讲。包括量子技术,一些先进的生物技术,是否会有技术突破,从而带来实质性的革命都很难讲。中国只是all in地跟随西方的方向去发展。这有点像冷战时够的太空竞赛,苏联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去与美国搞太空军备竞赛,结果这玩意儿对经济的贡献度其实也没那么大,反而拖垮了苏联经济,你甚至可以认为搞太空竞赛是一次精心安排的骗局,目的就是拖垮苏联。
希望中国政府不会用自己这种对国家的超强控制力干蠢事和傻事,因为一旦干蠢事和傻事,整个中国都要为之买单。
然而,整个国家的事情就由那么几个人几十个人说了算,这么难免会犯错,而它们一旦犯错,其产生的当量足以摧毁中国。更何况,这里面还隐藏着各种复杂的利益关系和斗争,把问题引向更为风险的地步。
西方国家的分权制度固然慢,然而集思广益,有时候反而更稳健。